笔力苍古 气势雄浑——马西园和他的书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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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湖
前些日子,朋友送来《马西园书画选集》,在赏读中,眼前又浮现五年前在麦积与马西园老人交谈的情景,他的健谈及乐观影响着每一位谋面的书画爱好者。
艺术个性是艺术家的生命。此个性是建立在理念的追求,精神的执著,修养的积累之上,而艺术个性的确立又决定于趋于成熟中的艺术技法特性乃至艺术家性格特征的复杂综合。
马西园的个性表现在他脚下的这片苍茫而厚朴的中国西部,并反复地去观察,去表现。虽看去平淡却充满着激情,更充满神奇的恢宏。在当下这个浮躁的人类社会里,年届八旬的马西园老人能坚守一方宁静的天地是很不容易的,因为人们有着太多的无奈。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在这种境遇中坚守着他认为不可失去的天地。
马西园的书法初学二王,后追汉魏隶篆,钻研近代黄宾虹、何绍基、康有为,博采众长,自成一体。黄宾虹赋予了他变化气质,康有为教会了生涩与老辣,而何绍基则使那些随意间挥洒的线条变得合理妥帖。他擅长行书,兼带篆隶之风,讲究书体的变化,在整体统一的原则下强化字的动感和节奏感,力求行有气势,字有变化；注重笔墨对比,笔划粗细搭配,恰当运用“飞白牵带”,全幅字字顾盼,意气贯通,很有古朴、潇洒之趣。画坛大师李苦禅曾跋其书法云:“西园先生书法劲古,近代实不多见,可永宝之。”马西园老先生兼工山水画,常作焦墨长卷,焦墨之中,有空灵之感,笔力苍古,深得黄宾虹笔意,气势雄浑,不齐之齐,乱而不乱。
《马西园书画选集》,由沈鹏先生题笺,学界泰斗、敦煌研究院院长常书鸿先生为马老所题“西园老友书画”被用于封面,马来西亚创价学会会长柯腾芳先生、中国美院王伯敏教授、美术评论家马啸先生等,分别为画集作序题跋。画集主要收录了先生在马来西亚前后的作品,也有中早期的一些代表性作品。其中还收录有十余幅王伯敏教授题跋品评的作品,以及张伯驹、胡洁青、李苦禅诸先生为马老题跋的书画作品,并附有陈半丁、常书鸿、金息候、黄逸宾、张正恒、王雪涛、尹瘦石诸先生所书评论；还有先生与方毅副总理,及李苦禅、李可染、黄苗子、秦岭云等诸先生共同艺术活动的照片或资料等。
在赏读《马西园书画选集》后,使我深深地体会到,艺术贵在真诚,且丝毫不能作假的。尤其他落笔时屏息凝视、铿锵有力、直管而下,如狮子博众,大有“落笔惊风雨”之气势,往往不稍片时,一幅极品就跃然纸上,显露他深厚的功力。这也得益于他拥有西部大地所哺育出的豪迈阔达和坦荡性格,他为人率真、朴实无华,从十四岁起开始习画,情融中国传统书画艺术,一生追究艺理和创作,从不懈怠,是一个创作力丰盛的书画家,整日为艺不闲,其最可贵者在乎率真。画家率真,才能极山水云烟变幻之美。《中国少数民族美术史》主编曾赠马先生小诗曰:“五岳为师云为友,密密疏疏意率真。”其用笔爽,用墨活,有时渴笔焦墨而成一局溪山无尽。难怪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美术史博导王伯敏为马老的书画集作序曰:“马先生精书工画。书法之佳者,落笔如天马行空。凡书大幅,尤其气势磅礴。马先生之画,擅长山水,继文人画之传统,而能自饶其趣。”
马西园先生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书画家。他的书法劲力凝重,高古、玄幽,表现自己,形成了鲜明的个人风格。他视作品为生命的命脉,始终在表现上体现雄强与博大,从而获得气势上的恢宏与奇肆。
在山水画家中,人们都知道马西园作画是一个快手,观其作画,果然是“执笔熟视,急起从之,振笔直遂,追其所见”。这与他常年努力中形成的一种很强的创造能力有关,包括敏锐的观察力和快速反应能力,对客观对象的写生和记忆达到耳熟能详,驾驭线条的能力,构图的能力等等都是分不开的。马老的花鸟画多数虽小品之作,寥寥数笔,且多无著色,简约至极点,然逸笔草草之中,我们仿佛看到了徐渭与八大的那种清冷与孤寂,这是他内心世界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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